- 中文名
- 公元前24年
- 朝代
- 汉朝 更始二年[1]
- 又名
- 阳朔
公元前24年主要事件
刘秀击王郎
更始二年(24)正月,刘秀因王郎新盛,乃交徇蓟(今北京)。二月,前广阳王子刘接在蓟起兵响应王郎。刘秀狼狈南返,进退失据,在风雪交加下野餐露宿,曾冒充王郎的使者到饶阳(今河北饶阳)就食,被人察觉后逃往信都(今河北冀县)。更始政权委任的信都太守任光开门相迎,归附更始政权的和戎卒正邳彤也表示支持,集合兵力数千人。任光为刘秀拟了一道檄文,声称“大司马刘公将城头子路、力子都兵众百万从东方来,击诸反虏”,派人驰入巨鹿郡四处传播,以壮大声势。刘秀又设疑兵,攻下堂阳(今河北新河北)、贳县(今河北束鹿西南),北攻入下曲阳(今河北晋县西),前击中山卢奴(今河北定县),都取得胜利,逐渐打开了局面。此时,一些 豪强大姓转而支持刘秀,刘植兄弟率宗族宾客聚兵数千据昌城归附,耿纯兄弟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奉迎。刘秀站住脚跟后,遂南击新市(今河北东南)、真定(今河北正定南)、元 氏(今河北元氏西北)、房子(今河北高邑西南),进入赵界,对王郎展开攻势。当时真定王刘扬兄弟起兵投靠王郎,拥兵十余万。刘植前往说服刘扬脱离王郎。刘秀并娶刘扬的外甥女藁城著姓郭圣通为妻,同刘扬拉上亲戚关系,因而进一步壮大了自己的势力。与此同时,刘玄派尚书令谢躬率六将军前来讨伐王郎。耿弇也说服其父上谷太守耿况和更始政权任命的渔阳太守彭宠派吴汉、寇恂等率领突骑赶来。这支突骑沿途击杀王郎大将王闳以下三万余人,夺取涿郡(今河北涿县)、中山(今河北定县)等二十二城,清除了王郎在北方的势力,为刘秀扩大了地盘。谢躬在信都也挫败了王郎的队伍,同刘秀携手,分进合击,包围钜鹿。王郎从邯郸派兵来援,被刘秀突骑冲垮,退了回去。刘秀同谢躬乘胜以主力进围邯郸,同时留一部兵力牵制钜鹿守军。五月,攻下邯郸,追斩王郎,钜鹿相继而下,刘秀遂占领河北广大地区。
刘秀击铜马
新莽末年,黄河两岸的平原上有大小农起义军数十部,他们各领部曲,或以山川土地为名,或以军容强盛为号,共有数百万人。其中以铜马军最强大,领袖有东山荒、秃上、淮况。更始二年(24)五月,刘秀拜吴汉、耿弇为大将军,持节发幽州十郡突骑以击铜马。更始帝委任的幽州牧苗曾闻讯,暗中指示诸郡不得应调。吴冯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今河北蓟县),苗曾出迎于路,吴汉即将其收斩。耿筳到上谷,亦收斩上谷太守韦顺、渔阳太守蔡充。北州震骇,于是悉发其兵。同年秋,刘秀击铜马于枭(今河北束鹿东面),吴汉将突骑会于清阳(今河北清河东南)。铜马军食尽,乘夜遁逃。刘秀追击于馆陶,大破之。受降未尽,而高湖、重连等部农民军从东南来,与铜马余众合;秀复与大战于蒲阳(今河北完县西北),悉破降之,封其渠帅为列侯。刘秀诸将不信降者,降者亦不自安。刘秀知其意,乃敕令降者各归营勒兵,自乘轻骑按行部陈。铜马降者于是心服。刘秀将降人分配诸将,众至数十万。
更始帝遣使匈奴
更始二年(24)冬,更始帝刘玄遣中郎将归德侯飒、大司马护军陈遵使匈奴,授单于汉制玺绶,单于舆有骄色,表示不再称臣。他说:“匈奴本与汉为兄弟;后来匈奴发生内乱,孝宣皇帝辅立呼韩邪单于,故称臣以尊汉。今汉亦大乱,为王莽所篡,匈奴亦出兵击莽,空其边境,令天下骚动思汉;莽卒于败而汉复兴,亦我力也,当复尊我。”
赤眉军西击长安
当刘玄进据洛阳时,赤眉军正在颍川、濮阳一带活动。樊崇曾前往洛阳联系,但刘玄不愿与赤眉军合作,只许以空头官爵。后赤眉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樊崇、逢安率领,攻拔长社(今河南长葛东北),南击宛城;另一路由徐宣、谢禄率领,拔阳翟(今河南禹县),进军梁县(今河南临汝西南)。樊崇等人认为澡众东向必散,决定西攻长安。更始二年(24)冬,樊崇、逢安由武关(今河南陕县西)进发。次年正月,两路大军会师弘农(今河南灵宝南),队伍发展到三十万人。接着西进至华阴,立十五岁的西汉宗室刘盆子为帝,随即攻入长安,刘玄投降,不久被绞死。
冯异称大树将军
冯异字公孙,颍川父城(今河南宝丰东)人。好读书,通《左氏春秋》、《孙子兵法》。新莽末年,冯异以郡掾五县,与父城长苗萌共守城。后两人一同归附刘秀,冯异为主簿,苗萌为从事。刘秀自兄刘縯被杀,常暗自哀伤。冯异劝其宽释哀戚之情,利用行大司马出使河北的机会,分遣官属,徇行郡县,革除王莽苛政,广施恩惠,安定地方。刘秀纳其言。冯异从刘秀徇河北,在信都(今河北冀县)收河间兵,拜偏将军,从破王郎,封应侯。冯异为人谦逊,从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上阵打仗,他冲锋在前;平时行军却落在各营的后面。将士们每次休息的时候,往往谈论各自打仗的经历和功劳,有时为了争功,甚至闹得互不相让。冯异听到将士们争功,就悄悄地走开,坐在大树底下躲着。因为他总是躲在大树底下,军队里就称他为“大树将军”。士兵都愿意分配在他所在的军营,做他的部下。
刘秀受爵不就征
更始二年(24)五月,更始帝刘玄遣使立刘秀为萧王,令罢兵,与诸将有功者诣行在所;遣苗曾为幽州牧,韦顺为上谷太守,蔡充为渔阳太守,并北之部。刘秀居邯郸宫,昼卧温明殿。耿弇入殿至床前,向刘秀进言:王郎虽破,然天下兵革方起。今更始遣使欲令罢兵,不可听。铜马、赤眉等数十支义军,拥众数百万,所向无前。圣公不能成,则不久必败。先前百姓患苦王莽,复思刘氏,闻汉兵起,莫不欢喜,如去虎口得归慈母。如今更始为天子,而诸交擅命于山东,贵戚纵横于都内,虏掠自恣,令百姓寒心,更思莽朝。是知其必败。公如今功名已著,以义征伐,天下可传檄而定。天下至重,公可自取,不令他姓得之。于是,刘秀辞以河北未平,不就征,始与更台离异。
刘永据国起兵
更始二年(24)冬,梁王刘永据国(梁国都睢阳,今河南商丘南)起兵,招诸郡豪杰;以沛人周建为将帅,攻下济阴(今山东定陶)、山阳(今山东金乡西)等二十八城,又结农民军山阳佼强、东海(今山东郯县西)董宪、琅邪(今山东诸城东南)张步等 帅,督青、徐二州,与之连兵,遂专据东方。次年,梁王刘永称帝于睢阳(今河南商丘)。
田戎起事
更始二年(24)田戎起事,攻陷夷陵(今湖北宜昌东),自称扫地大将军,专寇郡县,众数万人。
公元前24年通鉴记载
孝成皇帝上之上阳朔元年(丁酉,公元前二四年)
春,二月,丁未晦,日有食之。
三月,赦天下徒。
冬,京兆尹泰山王章下狱,死。
时大将军凤用事,上谦让无所颛。左右尝荐光禄大夫刘向少子歆通达有异材,上召见歆,诵读诗赋,甚悦之,欲以为中常侍;召取衣冠,临当拜,左右皆曰:“未晓大将军。”上曰:“此小事,何须关大将军!”左右叩头争之,上于是语凤,凤以为不可,乃止。王氏子弟皆卿、大夫、侍中、诸曹,分据势官,满朝廷。杜钦见凤专政泰重,戒之曰:“愿将军由周公之谦惧,损穰侯之威,放武安之欲,毋使范雎之徒得间其说。”凤不听。
时上无继嗣,体常不平。定陶共王来朝,太后与上承先帝意,遇共王甚厚,赏赐十倍于它王,不以往事为纤介;留之京师,不遣归国。上谓共王:“我未有子,人命不讳。一朝有它,且不复相见,尔长留侍我矣!”其后天子疾益有瘳,共王因留国邸,旦夕侍上。上甚亲重之。大将军凤心不便共王在京师,会日食,凤因言:“日食,阴盛之象。定陶王虽亲,于礼当奉籓在国;今留侍京师,诡正非常,故天见戒,宜遣王之国。”上不得已于凤而许之。共王辞去,上与相对涕泣而决。
王章素刚直敢言,虽为凤所举,非凤专权,不亲附凤,乃奏封事,言:“日食之咎,皆凤专权蔽主之过。”上召见章,延问以事。章对曰:“天道聪明,佑善而灾恶,以瑞异为符效。今陛下以未有继嗣,引近定陶王,所以承宗庙,重社稷,上顺天心,下安百姓,此正议善事,当有祥瑞,何故致灾异!灾异之发,为大臣颛政者也。今闻大将军猥归日食之咎于定陶王,建遣之国,苟欲使天子孤立于上,颛擅朝事以便其私,非忠臣也。且日食,阴侵阳,臣颛君之咎。今政事大小皆自凤出,天子曾不壹举手,凤不内省责,反归咎善人,推远定陶王。且凤诬罔不忠,非一事也。前丞相乐昌侯商,本以先帝外属,内行笃,有威重,位历将相,国家柱石臣也,其人守正,不肯屈节随凤委曲;卒用闺门之事为凤所罢,身以忧死,众庶愍之。又凤知其小妇弟张美人已尝适人,于礼不宜配御至尊,托以为宜子,内之后宫,苟以私其妻弟;闻张美人未尝任身就馆也。且羌、胡尚杀首子以荡肠正世,况于天子,而近已出之女也!此三者皆大事,陛下所自见,足以知其馀及它所不见者。凤不可令久典事,宜退使就第,选忠贤以代之!”自凤之白罢商,后遣定陶王也,上不能平;及闻章言,天子感寤,纳之,谓章曰:“微京兆尹直言,吾不闻社稷计。且唯贤知贤,君试为朕求可以自辅者。”于是章奏封事,荐信都王舅琅邪太守冯野王,忠信质直,知谋有馀。以王舅出,以贤复入,明圣主乐进贤也。上自为太子时,数闻野王先帝名卿,声誉出凤远甚,方倚欲以代凤。章每召见,上辄辟左右。时太后从弟子侍中音独侧听,具知章言,以语凤。凤闻之,甚忧惧。杜钦令凤称病出就第,上疏乞骸骨,其辞指甚哀。太后闻之,为垂涕,不御食。上少而亲倚凤,弗忍废,乃优诏报凤,强起之;于是凤起视事。
上使尚书劾奏章:“知野王前以王舅出补吏,而私荐之,欲令在朝,阿附诸侯;又知张美人体御至尊,而妄称引羌胡杀子荡肠,非所宜言。”下章吏。廷尉致其大逆罪,以为“比上夷狄,欲绝继嗣之端,背畔天子,私为定陶王。”章竟死狱中,妻子徙合浦。自是公卿见凤,侧目而视。冯野王惧不自安,遂病;满三月,赐告,与妻子归杜陵就医药。大将军凤风御史中丞劾奏“野王赐告养病而私自便,持虎符出界归家,奉诏不敬。”杜钦奏记于凤曰:“二千石病,赐告得归,有故事;不得去郡,亡著令。《传》曰:‘赏疑从予,’所以广恩劝功也;‘罚疑从去,’所以慎刑,阙难知也。今释令与故事而假不敬之法,甚违‘阙疑从去’之意。即以二千石守千里之地,任兵马之重,不宜去郡,将以制刑为后法者,则野王之罪在未制令前也。刑赏大信,不可不慎。”凤不听,竟免野王官。时众庶多冤王章讥朝廷者,钦欲救其过,复说凤曰:“京兆尹章,所坐事密,自京师不晓,况于远方!恐天下不知章实有罪,而以为坐言事。如是,塞争引之原,损宽明之德。钦愚以为宜因章事举直言极谏,并见郎从官,展尽其意,加于往前,以明示四方,使天下咸知主上圣明,不以言罪下也。若此,则流言消释,疑惑著明。”凤白行其策焉。
是岁,陈留太守薛宣为左冯翊。宣为郡,所至有声迹。宣子惠为彭城令,宣尝过其县,心知惠不能,不问以吏事。或问宣:“何不教戒惠以吏职?”宣笑曰:“吏道以法令为师,可问而知;及能与不能,自有资材,何可学也!”众人传称,以宣言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