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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3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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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甲申年,猴年
- 历史
- 西汉元帝建昭三年
公元前36年历史纪事
郅支单于败死
汉使谷吉等被郅支单于所杀后,元帝三次遣使到康居,索还谷吉等人尸体。郅支单于困辱汉使,不肯奉诏。建诏三年(前36年)冬,西域都护甘延寿、副校尉陈汤矫制发屯田车师的吏卒和域十五国军队共四万人,分两路进入康居,攻杀郅支单于,斩杀阏氏、太子、名王以下一千五百十八人; 俘虏一百四十五人,投降的还有千余人。匈奴随郅支单于西适者几乎全部覆没。
公元前36年外国纪事
雷必达被屋大维剥夺了军权
古罗马:公元前36年雷必达被屋大维剥夺了军权。三巨头变成屋大维和安东尼两巨头并立的局面。“屋大维”全名“盖乌斯·屋大维”,是罗马帝国的的创建者奥古斯都的原名。
东明王降服上游国家沸流国
前36年,高句丽开国国君,东明圣王高朱蒙,降服上游国家沸流国,前19年去世,时年四十岁。
公元前36年文化纪事
公元前36年陈汤上书
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逼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公元前36年匡衡拜相
元帝时公元前36年,匡衡拜相。匡衡(生卒年不详),字稚圭,东海承(今山东临沂市苍山县匡王村人,另一说为:山东省枣庄市峄城区王庄乡匡谈村)人。西汉经学家,以说《诗经》著称。元帝后期时,宦官石显结党营私,把持朝政,成帝即位后,匡衡便上疏弹劾石显,不久匡被人弹劾,贬为庶民,返回故里,不几年,病死于家乡。匡衡勤学而烛,邻居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以书映光而读之(“凿壁偷光”的典故原形)。
公元前36年去世
公元前36年郅支单于
郅支单于(?-公元前36年),名呼屠吾斯,匈奴分裂为南北两部之后的北匈奴第一代单于,曾击败大宛、乌孙等国,强迫四方各族进贡,威震西域,一度领导了匈奴的短暂复兴,最后被汉朝远征军击灭。
公元前60年左右,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死,引起内部分裂,先后出现五单于争立的情况,混战不断,最后发展为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的相互攻伐。公元前53年,呼韩邪单于附汉,是为南匈奴。
公元前44年,康居王因为乌孙(西域国名,都赤谷,在今吉尔吉斯共和国伊塞克湖东南)所困,欲联合郅支单于的北匈奴击乌孙。郅支单于遂引北匈奴到康居东部筑城而居,路上死亡甚众,仅余3000余人。
此后,郅支单于数击乌孙,又勒索大宛(西域城国,都贵山城,今乌兹别克共和国卡散赛)等国,令其每岁纳贡。四方蛮族都来投靠。又斩杀汉朝使节谷吉。
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汉朝西域都护骑副都尉陈汤深虑郅支单于势力危及西汉对西域的控制,说服了都尉甘延寿,矫诏发西域城郭诸国兵及汉屯田吏卒4万余人,分六校(即六队)击郅支单于。三校从南道越葱岭(今帕米尔高原和喀喇昆仓山总称),经大宛至康居;另三校由陈汤和甘延寿率领经北道入赤谷,过乌孙,进入康居界,至阗池(今吉尔吉斯共和国伊塞克湖)西。时康居副王抱阗率数干骑袭掠乌孙赤谷东,杀千余人,抢牲畜甚多。陈汤令西域诸国兵击之,杀460余人,解救被俘民众470余人,并获牛、马、羊作为军食。入康居界后,令士卒不得抢掠。至郅支城(郅支单于在康居所筑城池)60里止营。捕得康居贵人,了解城内情况。次日距城30余里止营。第三日,距城3里布阵。郅支单于以数百人披甲守城,向汉军呐喊。百余骑兵在城外往来,步兵百余夹城门列阵。汉军以弓、弩射郅支城下骑、步兵,其骑、步兵皆入城内。又以持盾者在前,持长兵器和弓、弩者在后,向城下进攻,仰射城上守军。并烧毁土城外木城。当夜,匈奴骑兵数百欲出城反击,被汉军射杀。郅支单于亦被汉军射伤,诸阏氏(单于妻之称号)多被射死。
半夜,汉军攻入土城。时康居兵万余骑环城十余处援救郅支单于,但惧怕汉军,不敢战。天明,康居兵退却。汉军攻入城中,四面纵火。郅支单于受重伤而死。
公元前36年韦玄成
韦玄成字少翁,鲁国邹(今山东邹县东南)人。以父任为郎,常侍骑。少好学、修父业,尤谦逊下士。宣帝时以明经擢为谏大夫,迁大河都尉。其父丞相韦贤死,当袭父爵,装病佯狂不应召,欲让爵其兄韦弘。宣帝高其节,以为河南太守,兄弘迁东海太守。后被征为未央卫尉,迁太常,坐罪免官。元帝即位后,以为少府,迁太子太傅,至御史大夫。永光二年(前42),代于定国为丞相。为相七年,守正持重不及其父,而文采过之。建昭三年(前36年)六月死,谥曰共侯。
公元前36年通鉴记载
孝元皇帝下建昭三年(乙酉,公元前三六年)
夏,六月,甲辰,扶阳共侯韦玄成薨。
秋,七月,匡衡为丞相。戊辰,卫尉李延寿为御史大夫。
冬,使西域都护、骑都尉北地甘延寿、副校尉山阳陈汤共诛斩匈奴郅支单于于康居。
始,郅支单于自以大国,威名尊重,又乘胜骄,不为康居王礼,怒杀康居王女及贵人、人民数百,或支解投都赖水中。发民作城,日作五百人,二岁乃已。又遣使责阖苏、大宛诸国岁遗,不敢不予。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强汉,遣子入侍。”其骄嫚如此。
汤为人沉勇,有大虑,多策略,喜奇功,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常为康居画计,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国,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且其人剽悍,好战伐,数取胜,久畜之,必为西域患。虽所在绝远,蛮夷无金城、强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驱从乌孙众兵,直指其城下,彼亡则无所之,守则不足自保,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亦以为然,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策非凡所见,事必不从。”延寿犹与不听。会其久病,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已校尉屯田吏士。延寿闻之,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陈,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延寿、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军分行,别为六校:其三校从南道逾葱领,径大宛;其三校都护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杀略大昆弥千馀人,驱畜产甚多,从后与汉军相及,颇寇盗后重。汤纵胡兵击之,杀四百六十人,得其所略民四百七十人,还付大昆弥,其马、牛、羊以给军食。又捕得抱阗贵人伊奴毒。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寇。间呼其贵人屠墨见之,谕以威信,与饮、盟,遣去。径引行,未至单于城可六十里,止营。复捕得康居贵人贝色子男开牟以为导。贝色子,即屠墨母之弟,皆怨单于,由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
单于遣使曰:“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强汉,身入朝见,’天子哀闵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单于妻子。恐左右惊动,故未敢至城下。”使数往来相答报,延寿、汤因让之:“我为单于远来,而至今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何单于忽大计,失客主之礼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且尽,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傅陈。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数百人被甲乘城;又出百馀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馀人夹门鱼鳞陈,讲习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百馀骑驰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楯为前,戟弩为后,仰射城楼上人。”楼上人下走。土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
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己,为汉内应,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无所之。郅支已出,复还,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单于乃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乃下。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却入土城,乘城呼。时康居兵万馀骑,分为十馀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夜,数奔营,不利,辄却。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喜,大呼乘之,钲鼓声动地。康居兵引却;汉兵四面推卤楯,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馀人走入大内。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创死。军候假丞杜勋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诸卤获以畀得者。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