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9年,壬辰,建始四年。是一个年份时间的统计。
中文名
公元前29年
外文名
In 29 BC
干支纪年
壬辰
事件一
罢中书宦者
事件二
乌孙兵围西域都护

公元前29年历史纪事

公元前29年罢中书宦者

汉禄设中谒者令。武帝时因游宴后廷,乐不思出,则尚书无由奏事,于是移前廷诏奏至后庭办理。由中书掌前后庭的传达,侵夺了中谒者的职权,故并称中书谒者。

置令,简称中书令。宣帝时,任宦官弘恭为中书令,石显为仆射。元帝即位后,弘恭死,石显代为中书令,专权用事。建始四年(公元前29)春,罢中书宦官,初置尚书员五人。

公元前29年河决东郡金堤

建始四年(公元前29)四月,大雨连下十余天,黄河水暴涨,东郡金堤(一名千里堤,今河南浚县西南)决口,大水淹没馆陶(今山东临清西南)等四郡三十二县,农田十五万余顷,毁环官亭、房屋四万所。

公元前29年乌孙兵围西域都护

建始四年(公元前29)十一月,乌孙兵围西域都护段会宗。段会宗上书请了西域诸国兵和驻敦煌的汉军以解围。成帝诏陈汤计议。

陈汤认为围攻段会宗的乌孙军队不足以战胜西域都护,不必征发西域诸国兵和敦煌汉军援救。乌孙兵乃乌合之众, 能久攻,不久当通兵。至第四天,果然传来军书,告知乌孙之围已解。

公元前29年文化纪事

扬雄作《反离骚

扬雄字子云,蜀郡成都(今属四川)人。少而好学,级通经书训诂,博览诸子百家,善作辞赋,经常模拟乡前辈司马相如之作。

成帝初年,有感于屈原文过相如而不容于世,每读《离骚》,未尝不流涕。以为人之能否在合适时势中成就志向,完全依赖命运的安排,不必如屈原那样不得志于时即投水自尽。因仿骚体作《反离骚》,自岷山投于江流以吊屈原。又作《广骚》、《畔牢悉》,文何以于世,从此知名。

公元前29年通鉴记载

孝成皇帝上之上建始四年(壬辰,公元前二九年)

春,正月,癸卯,陨石于亳四,陨于肥累二。

罢中书宦官。初置尚书员五人。三月,甲申,以左将军乐昌侯王商为丞相。

夏,上悉召前所举直言之士,诣白虎殿对策。是时上委政王凤,议者多归咎焉。谷永知凤方见柄用,阴欲自托,乃曰:“方今四夷宾服,皆为臣妾,北无熏荤、冒顿之患,南无赵佗、吕嘉之难,三垂晏然,靡有兵革之警。诸侯大者乃食数县,汉吏制其权柄,不得有为,无吴、楚、燕、梁之势。百官盘互,亲疏相错,骨肉大臣有申伯之忠,洞洞属属,小心畏忌,无重合、安阳、博陆之乱。

三者无毛发之辜,窃恐陛下舍昭昭之白过,忽天地之明戒,听晻昧之瞽说,归咎乎无辜,倚异乎政事,重失天心,不可之大者也。陛下诚深察愚臣之言,抗湛溺之意,解偏驳之爱,奋乾刚之威,平天覆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进,益纳宜子妇人,毋择好丑,毋避尝字,毋论年齿。推法言之,陛下得继嗣于微贱之间,乃反为福;得继嗣而已,母非有贱也。后宫女史、使令有直意者,广求于微贱之间,以遇天所开右,慰释皇太后之忧愠,解谢上帝之谴怒,则继嗣蕃滋,灾异讫息!”杜钦亦仿此意。上皆以其书示后宫,擢永为光禄大夫。

夏,四月,雨雪。

秋,桃、李实。

大雨水十馀日,河决东郡金堤。先是清河都尉冯逡奏言:“郡承河下流,土壤轻脆易伤,顷所以阔无大害者,以屯氏河通两川分流也。今屯氏河塞,灵鸣犊口又益不利,独一川兼受数河之任,虽高增堤防,终不能泄。如有霖雨,旬日不霁,必盈溢。九河故迹,今既灭难明,屯氏河新绝未久,其处易浚;又其口所居高,于以分杀水力,道里便宜,可复浚以助大河,泄暴水,备非常。

不豫修治,北决病四、五郡,南决病十馀郡,然后忧之,晚矣!”事下丞相、御史,白遣博士许商行视,以为“方用度不足,可且勿浚。”后三岁,河果决于馆陶及东郡金堤,泛滥兖、豫,入平原、千乘、济南,凡灌四郡、三十二县,水居地十五万馀顷,深者三丈;坏败官亭、室庐且四万所。

冬,十一月,御史大夫尹忠以对方略疏阔,上切责其不忧职,自杀。遣大司农非调调均钱谷河决所灌之郡,谒者二人发河南以东船五百?叟,徙民避水居丘陵九万七千馀口。

壬戌,以少府张忠为御史大夫。

南山群盗傰宗等数百人为吏民害。诏发兵千人逐捕,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凤,以“贼数百人在毂下,讨不能得,难以示四夷;独选贤京兆尹乃可。”于是凤荐故高陵令王尊,征为谏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后拜为京兆尹。

上即位之初,丞相匡衡复奏:“射声校尉陈汤以吏二千石奉使,颛命蛮夷中,不正身以先下,而盗所收康居财物,戒官属曰:‘绝域事不覆校。’虽在赦前,不宜处位。”汤坐免。后汤上言:“康居王侍子,非王子。”按验,实王子也。汤下狱当死。

太中大夫谷永上疏讼汤曰:“臣闻楚有子玉得臣,文公为之仄席而坐;赵有廉颇、马服,强秦不敢窥兵井陉;近汉有郅都、魏尚,匈奴不敢南乡沙幕。由是言之,战克之将,国之爪牙,不可不重也。盖君子闻鼓鼙之声,则思将帅之臣。窃见关内侯陈汤,前斩郅支,威震百蛮,武畅西海,汉元以来,征伐方外之将,未尝有也。今汤坐言事非是,幽囚久系,历时不决,执宪之吏欲致之大辟。昔白起为秦将,南拔郢都,北坑赵括,以纤介之过,赐死杜邮;秦民怜之,莫不陨涕。

今汤亲秉钺席卷,喋血万里之外,荐功祖庙,告类上帝,介胄之士靡不慕义。以言事为罪,无赫赫之恶。《周书》曰:‘记人之功,忘人之过,宜为君者也。’夫犬马有劳于人,尚加帷盖之报,况国之功臣者哉!窃恐陛下忽于鼙鼓之声,不察《周书》之意,而忘帷盖之施,庸臣遇汤,卒从吏议,使百姓介然有秦民之恨,非所以厉死难之臣也!”

书奏,天子出汤,夺爵为士伍。会西域都护段会宗为乌孙兵所围,驿骑上书,愿发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商、大将军凤及百寮议数日不决。凤言:“陈汤多筹策,习外国事,可问。”上召汤见宣室。汤击郅支时中寒,病两臂不屈申;

汤入见,有诏毋拜,示以会宗奏。汤对曰:“臣以为此必无可忧也。”上曰:“何以言之?”汤曰:“夫胡兵五而当汉兵一,何者?兵刃朴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巧,然犹三而当一。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后敌。’今围会宗者人众不足以胜会宗。唯陛下勿忧!且兵轻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会宗欲发城郭、敦煌,历时乃至,所谓报雠之兵,非救急之用也。”上曰:“奈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时解?”汤知乌孙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过数日,因对曰:“已解矣!”屈指计其日,曰:“不出五日,当有吉语闻。”居四日,军书到,言已解。大将军凤奏以为从事中郎,莫府事壹决于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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